条的地步,他们会拿尺子来量你的头颅,衡量你到底是不是一个犹/太人,你看过他们的操典手册吗?厚厚的一大坨,尤其是关于礼仪方面的内容,任何国/家的士兵,除了他们,都会对礼仪这部分非常不关心,关心的也是上级强制要求的时候才会关心,战场上谁他妈管你礼仪不礼仪的,活下来多打几个人就是好样的,哪怕你在粪坑里被泡了两天,你炸了一个坦克,你照样是英雄,大不了就是被扔出去罚站呗,可是只有德/国人对这点不起眼的内容也会斤斤计较,他们甚至连操控炮弹也是需要手册上一笔一画精确的指导,可能到了战争后期会抛弃这些现象,但是在刚开始的时候,你去看他们的坦克操作,那真的是……一步也不能省。明明有便捷方法可以使用,但是他们就是不用。”
“你是想说现实是千瞬万变的,脱离了现实的理念是根本行不通的?”
“差不多吧,如果不是爱因斯坦被他们自己赶到了美/国,德/国会成为今天这样的吗?”
“可是亚蒂,小胡子之所以取得了人民的很大部分信任,就是他的人/种理论和开战的强硬态度,再加上其他各种复杂的原由,没有小胡子,还会有下一个小胡子。”
“嗯,对啊,任何一件事都有好处,也有坏处,通过人/种理论,把国内日益高涨的怒火发泄到歧视人/种身上,调动起全国人/民的战争积极性,但同时也为自己的未来奠定了祸果。所谓的德/三也只是日耳曼人的帝/国,和非日耳曼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渴不渴啊,要喝水吗?”
她端过来一杯水。
亚瑟喝了好几口。
“看我干嘛?”小姑娘的眼睛亮闪闪的,盯着他眼睛也不敢眨。
“你说了好多话哎!”阿桃惊叹,“在原时空里,一想到这些问题,比如说什么军/事啦,治/国理/念啦,你总是会说很少的话,然后就会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打断我。”
“而且是我的错觉吗?你看我的眼神没有很漠然,明明之前还会面无表情的,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和我说话来着……”
男人呛了一大口水,“听起来你更喜欢之前的那个,亚瑟,是吧?”
难得对她这么温柔。
“怎么说呢……你刚来就对我笑,搞得我好不适应,我说吃面,你就拉着我去吃面了,没有一边说我吃面怎么怎么样,”女人回忆,“我都做好了被你毒舌的准备了,结果相处到现在居然,没有很毒舌。”
“那是因为,我反省了我自己,”他认真的说,“我伤害了你很多次,甚至还把你杀掉了两次……过去的我十分残忍,我现在和你道歉。”
“三次!”她大声说。
“三?三次?!”
“是的啊,亲手杀了三次,其他误伤的情况下就不用多说了,不过没关系,我也杀了你很多次,有一次是怎么回事来着?我把你的脑袋砍了,然后你的身体爬起来在找你的脑袋?”
青年皱着眉毛,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他们来了。”
有卡车突然刹车的声音。
一群青年从窗户里翻进来,全副武装,拎着各种各样的武/器。
“但是我还是很生气!”领头的人还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女人一把扯过来男人的领子疯狂晃:“我没有听清楚你们的飞机是哪个型号的,但是你要敢拿我最喜欢的喷火和飓风来给我扔什么巧克力炸弹,我明天就敢在你的屁股底下,同样放一个炸弹,你信不信?boo——”她阴森森的露出牙齿,“你就上天了!”
“不是这两种!!!是兰开斯特!!!”差点被晃到口吐白沫的亚瑟马上抢道,“兰开斯特!”
“喔,兰斯洛特啊,那就好说了,”优雅的把亚瑟放下,优雅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服饰,阿桃笑眯眯:“你们好噢。”
支援人员齐刷刷的后退了三步。
“我都说了人家是兰开斯特,不是兰斯洛特!!!你到底要说错多少次!”
“头,我们是不是该原路返回?等6点多的时候我们再过来?”
“随便坐,”亚瑟咳嗽几下,“明天要辛苦你们了。”
罗维诺只派了两个人过来,混在一群盟/军之间瑟瑟发抖。
太阳一出来,他们就听到了侦察机在头顶盘旋的声音。
阿桃确认了一番,其他人是否也准备好了,派过来的人应该也在德/国人的名单上,她找了条床单裹在身上,确定侦察机的人看见她之后,呆愣的表情挂在脸上,发出正儿八经的尖叫。
仿佛是一个无辜女人该有的时候的反应,她甚至觉得,她演亚瑟的情/人真的是太像了!
发电报的可不是她!
德/国人估计觉得是她一个被无辜捋到这里的女人。
然后阿桃迅速换了一套衣服,故意把扣子扣错了几个。
“怎么办呀亚蒂,我好害怕。”小姑娘入戏太深了,她抹着眼泪抽噎,“我们……”
“请你闭嘴好吧,拿上你的枪,”亚瑟实在是受不了了,“不不,是那把汤米……算了,汤米不能给你拿,我不放心,鬼知道你这家伙会不会开心起来,一梭子把我们先突突了。”
“好了,我们撤!”两个人飞快的从房屋里跑出来,冒着被机关枪扫射的危险,上了卡车。
“哇哦,大家伙,”亚瑟吹了声口哨,“你们居然把这种东西也带过来了?”
“马上就组装好了,头!”
侦察机可能觉得他一下子就能把卡车报废掉,所以肆无忌惮的低空俯瞰着他们。
男人解下汤米冲锋枪,拉上枪栓,架好,让它向上翘起,然后开火。
可能也许会有人抱怨这种“战壕扫帚”的穿透力不够,但是他能确定自己看到发动机飞溅的碎片。
请注意拿冲/锋枪打高处的战斗机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怪就怪这侦察机离的真的是太近了,他随手扔一块石头也能砸中玻璃。
后者几乎瞬间就失去了控制,机翼先是与地面垂直,然后又转了半圈,直到最后整个翻了过来,因为离地面太近了,最后仰面朝天的平拍在了不远处的树林里。
“好了好了,我们走!”
德/军在第1个小路岔口拦截他们,当这些人到达第一个路口时,地上的人已经死成了一片,他们只需要一踩刹车,等其他藏起来的人上车就可以了。
第2个路口的德/军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很明显是他们之间的内部通讯出了什么差错,因此他们只需要躲在卡车下一通扫射,把他们打成筛子或者是吓跑他们就行了。
再下一个路口的德/军可没有这么好对付。他们用几辆卡车和几辆汽车组成了一道路障,埋伏在路的两边。
“你见过这玩意儿吗?”男人拍拍放置在卡车上的一个奇形怪状的玩意儿。
这个玩意儿居然还要三角架底座。
“咦…!”她想起来了,“这个是需要水来冷却的……维维克多?”
“喂喂喂什么啊,这是维克斯。”
维克斯本身就很重,一挺枪是十八千克左右,加上下面的三角架二十二千克,这种东西加起来就要四十千克。
但是这家伙的好处就在于,只要不断的给它补给弹药,并且让它处于枪管不过度发热的状态,它一直能不眠不休的开火。
在一次战斗中,10挺维克斯机枪在12小时内发射了100万发子弹,平均每小时10000发。尽管这期间更换了100根枪管,使用了不尽其数的冷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