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鞭子鞭打的滋味不好受。
尤其是这个愤怒的女人下手起来没轻没重的。
好吧,虽然她的力道在路德维希眼里堪比挠痒痒,但是轻轻的打击中,猛然给他来一记重鞭叫人不由自己地开始抽搐起来。
“我是不是少上了辣椒水!”用尽全力的一鞭才让他有点反应,阿桃气的跳脚,“可恶的贝什米特!”
可恶?
“再说谁?”
路德维希咳嗽了,“我?”
“如果你们关一起,那就是欠打的贝什米特们!可是……”
小姑娘磨着牙,森森道,“那个臭崽子,故意把你们分开的!”
阿尔弗雷德一向知道她的性格,可能是出于好意,他不觉得这个女人会同时对付得了两个凶残的家伙,不被揪起来翻盘就不错了,上次是有了药丸的帮助,这回虽然给他们打了一些不可明说的肌肉松弛剂,但他还是会料到她会溜进来,提前暴揍一顿给她出气。
当然,也可能是阿尔的恶作剧,毕竟要是同时看到他们,她会因为他们彼此之间的反应而心急或者心累,打的打的就不打了。
可是换做是一个单独的牢房,单独的相处时间加持下,她会越来越上头。
谁叫路德维希是个不太喜欢说话的人,估计是被打的血肉飞溅也不会哼一下。
基尔伯特八成会和她互殴,噢,也不是真的互殴,就是对她稍微手下留情点,在意识体看来,这种程度就是和她打闹着玩,实际上女人不会对他们造成不可损伤的伤害,反过来就不一样了,所以他们一般不动手,不反抗,顶多还还嘴,要动手也是到了无法控制感情和理智的地步了,他们也明白这丫头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大手一按她身上红印子马上显示出来,一出手她人大概率会残废掉。
阿尔弗雷德担心她玩的过火,引火上身,基尔伯特是对女人绅士的家伙,也会让着她打他,而她的嘴远比她的拳脚相加有用的多,每次被戳中痛脚的瞬间都会使人发怒。
互殴也会使人丧失理智,压根管不了什么三七二十一就要揍人揍到鼻青脸肿。
看她打不过,阿尔弗雷德就会招呼其他人来帮忙了。
于是本来是女人教育他们的现场,会变成往死里下手的报复现场,意识体不会顾及这群人会被打坏,反正就是放开了拳脚,新仇旧恨一起算。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打架是拳拳到肉的,男性所拥有的力量、控制欲以及很强的自尊心会叫他们一打起来到了场面受不住、收不了的景象。
按阿桃的话来说:“就是一群大猩猩拍着胸脯狂叫着去打重量级拳击比赛的有趣场面。”
没良心的女人会选择翘着二郎腿看他们打的血肉横飞,磕着瓜子,上下两片嘴唇微微一动,火上浇油,“没吃饱是吧?”
出于种种原因,阿尔弗雷德放任了她,对女人的潜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刚才叫我臭土豆。”
“叫叫怎么了!”
傲慢无比的阿桃哼哼,“又不会少块肉。”
路德维希指指他皮肉绽开的臂膀。
“少了就少了!”小姑娘拔高声调,“我以为你没力气说话了。”
“那你还是小看了我,”蜷缩在那里的金发被污水沾染到灰败,一缕一缕混着额头上的血水滑落到衣领中,将人的伤口弄到极度的痛苦,她也没有觉得他不会因为伤口感染而嗝屁,他的蓝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结了一层雾,“你又打的不重。”
“呀哈!”气急败坏的阿桃又踹一脚上去,后者的反应像是个树墩子,在地上顽固的不动。
“为什么要和那个人在一起……”
还臭崽子,一下子让路德维希心里不是滋味的很,打他他就让了,忍了,认了,这么旖旎又亲密的叫法。
他没有享受过。
每次就是路德路德路德,偶尔会是路易斯。
“他没有伤害过我。”
“我不信,肯定有。”
阿桃噎到,“起码现在不是。”
“那就是把你杀掉过。”
路德维希的感知力十分敏锐,那双失掉颜色的眼睛在慢慢的眨动。
他试图看清她的长相。
失败了。
“……”
“要问为什么?因为我们是这样的,越喜欢就越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我最讨厌男人的一点,就是你们的肆无忌惮般的攻击性。”阿桃用脚尖把他的脑袋翻过来,鞋跟踩蹬在脑门上。
“还有你们的自以为是。”
“很多男人和我说,‘我太喜欢你了,你不能离开我。’”
“我问,离开了又怎么样?”
那个男人微微一笑,“强制留下来。不论采取什么手段。”
“啧,估计把我弄嗝屁也只是抱着我哭,或者搞什么冰恋……这群人全部脑子有病,还病的不轻。”
“归根结底,还是你们把女人视为自己的所有物,根本不会放她离开,真卑劣啊,男人上街当众杀死了女人,还有男人在猜测是不是被带了绿帽,因为被绿是要朝喜欢的女人下手的原因吗?”
“那么多的女性被家暴,就被认为是家庭内部的事,多少女人想离婚离不了?”
“男人杀女人会重判吗?我不知道。”
“女人杀了男人一定会是重判的,因为本来男女身体上就有极大差异,所以女人杀了男人就是蓄谋已久的,罪大恶极的。”
“公公和婆婆杀了儿媳妇,就因为年龄和儿子的求情,两个老人根本不会被判死刑吗?”
“……”路德维希没有说话。
“算了,和你们聊这些,你们根本体会不到,除非你把自己变成了女人……噢,哪怕做了变性手术我是不会认为他是女人,还是个男的。”
“你恨我。”
“呸,不然我来这里毒打一顿你干嘛,不就是发泄情绪?”她用力的踩在他脸上。
“但你不会杀了我。”
“搞笑!”
“我被无数人的德/国人有意无意的提醒,我是一个不配说你们帝国语言的低贱女人!”
阿桃眼睛气到发红,恶狠狠的瞪他。
“你气到了现在?从30年到45年?这气好长啊。憋在心里难受吧。”路德维希不可置信的偏偏头,他想更好的,清楚的听到女人的嗓音。
于是她又是一脚,这脚差点把他的眼角撕裂,这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在鞋子上上了一点金属链子。
还好,路德维希不在意,挺辣。他喜欢。
“你恨我就是要勾搭其他男人吗?”
“这招简明有效,”阿桃趾高气昂,“对付男人我还是很有心得体会的。”
“嗯。”看她像只骄傲的小猫翘起来尾巴,得意洋洋围着青年,打量她造成的杰作,路德维希点点头。
内心感到好笑。
好可爱。
“就嗯?不应该更生气吗?!”和她预料之中的完全不一样。
亏她找了同样是金发碧眼大长腿的,听话的傻乎乎的男人。
她抱着胳膊,“反正你落我手里了。”
还不错。就怕她不理人,那他就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只会站着,没有防备的等她。
路德维希没有说出真心话,又默不作声的点头。
“那什么,你是他代餐。”
“代餐?”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