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哪怕是全至冬最忙碌的工厂,颂冬节也得让工人们休假啊,工会可不会对剥削劳动者的违法行为坐视不理。”见荧偷听得入神,达达利亚压低声音悄悄对她道:“我敢打赌,工厂这几天休的假,绝对会利用之后的周末补回来的。现任的那个工会会长,我以前在潘塔罗涅身边见过他,私下和报纸上完全不是一副模样,就差对着普契涅拉和潘塔罗涅摇尾巴了。”“…好一个大工贼,”荧目瞪口呆,也顺手抓了张饺子皮包了起来,“还有什么内部八卦?多说点,爱听。”“那说个你听了高兴的,”达达利亚笑道,“据线报说,多托雷的新研究所被深渊教团袭击了,就在我们离开冬都那天。”——是哥哥!他果然……荧努力抑制住脸上的狂喜:“怪不得…那次在列车上伏击我们的人这么弱,精锐都调去保护别的研究所了吧?”达达利亚就知道她爱听这个:“这下总放心了吧?你哥哥好着呢。”激动过后,她又忍不住开始埋怨他:“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当然是故意的啊,还不是怕你一听到这消息,就会立马丢下我自己一个人跑回冬都找你哥哥。”达达利亚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道。“哥哥又不会笨到作完案还留在原地等愚人众的支援……”手上刚包好的饺子突然被抢走了,达达利亚捏着那只饺子左右端详:“你包的饺子好丑哦。”荧的注意力被他成功转移,立刻恼羞成怒地跳起来夺回了自己的丑饺子:“要你管,又不包给你吃!”话虽如此,最后那些歪瓜裂枣的丑饺子和眼角溢出不明紫红色液体的变异独眼小宝大馅饼还是全进了达达利亚的肚子,他自己包的那些皮薄馅大的饺子则留给了他们。幸而达达利亚目前生命体征一切正常,没有出现呕吐抽搐等症状。“哥哥,你要是爱吃,明天我和好人姐姐还给你包!”托克拍着小胸脯,信誓旦旦地许诺道。“啊哈哈…谢谢托克,但这么好吃的饺子要是每天吃也会吃腻的吧?”达达利亚扭过头向荧求助,“你说是吧?好人姐姐。”荧只好点点头,他今晚帮她挡了一劫,她不能再恩将仇报。托克信以为真:“也是哦,那明年的颂冬节我们再一起包吧?还要叫上派蒙一起!”“嗯,到时让派蒙也多吃点,派蒙最喜欢吃饺子了。”就这样,一家人围着火炉,看着映影一起度过了颂冬节的最后一个夜晚。“…肚子痛。”小腹的阵痛再度袭来,荧刚从浴室出来就一头栽倒在床上,像只煮熟的虾一样弓着身子。“谁叫你刚才喝这么多冷饮,劝都不听。”一双结实的手臂从后面将她抱紧,达达利亚身上干净温暖的气息笼罩了上来。两人用的虽是同一款沐浴剂,但她更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但冰镇过的面包汽水真的很好喝嘛……”这么好喝的饮料,下一次喝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她忍不住就多喝了几杯。达达利亚在她后颈上轻轻啄了一下:“以后又不是喝不到了,想喝随时回来,你不是有那个…那个什么锚点吗?在我房间放一个不就好了。”“那个不能随便乱放的,容易引起地脉紊乱,万一从里面跑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可就糟了。”她平时也只敢在野外放放,尽量避开有城镇、村落的区域。“原来是这样。”达达利亚只知道深渊教团的人善于借助类似锚点的传送网络进行转移,并不清楚它的具体原理和副作用。愚人众内部根据该技术也研发出了一套自己的传送系统,但还不太稳定,他也只在水淹璃月时破格让那些技术人员用过一次,果不其然,效率太低了,送上去的人还没她打的快。哼…真不愧是他的旅行者。谁能想到,当时那个世人眼中威风凛凛的大英雄,此刻会像只小病猫一样地窝在自己怀里寻求安慰?达达利亚看着就心疼:“刚刚你洗澡的时候我热了些牛奶,现在要喝吗?”荧有气无力地应了声。还没等她伸手去接,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就被塞进了她的嘴里。“唔…!什么东西?!”荧差点被一口奶给呛到,“哪来的奶瓶?”“那天去镇上的母婴用品店买东西买多了人家店主送的,”达达利亚手里还举着刚才被她一把推开的奶瓶,“用这个多好,还可以躺着喝。”“这…不太好吧?”荧一张脸都涨红了,内心却隐隐有些动摇,“又不是小婴儿……”“害羞什么,这里就我们两个,我保证不告诉别人,”达达利亚忍着笑,尽量装出一副诚恳的模样,他摇晃着手里的奶瓶诱惑她,“没事的,来,我喂你。”说着,还坐起来让她的头斜靠在自己臂弯上,像抱孩子那样抱着她。达达利亚再次将奶瓶凑到她嘴边:“放心,我喂奶可是很熟练的,你就赏脸吃一口吧。”荧这才别别扭扭地含住了奶嘴吮吸了起来。牛奶是温热的,里面体贴地加了蜂蜜,有淡淡的甜味。“呵呵…你吃这么急很容易呛到气管里的,慢慢吃,还有很多…好孩子……”达达利亚一边喂,一边低着头用温柔而热切的眼神望着她,就好似他真的是个专业的奶妈。“做得很好…已经喝掉一大半了,努力全吃完的话,会给你奖励哦。”荧忍无可忍地将奶嘴吐了出来:“…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她的羞耻心已经快要濒临极限了。“为什么?你明明也很喜欢,”达达利亚玩得正过瘾,被她这样打断,他故作低落地喃喃道,“以前托克和安东还小的时候都是我帮忙喂的…弟弟们长大后我就再也没机会这么照顾过孩子了…真怀念啊……”虽然知道他大概率是装的,但荧还是见不得他这副可怜样子,她认命地重新衔住奶嘴:“行了行了…你继续喂吧。”就当自己是个扮家家酒时的道具玩偶吧。达达利亚这才又高兴起来:“是谁家的小宝宝啊,这么大了还要吃奶奶。”荧闭着眼用力吃奶,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到。达达利亚固然喜爱角逐、战斗这类充满厮杀与刺激的游戏,但只有在做家务和照顾孩子时,他才能感受到独属于「家」的安宁,将自己从「兵器」的角色中暂时抽离出来。这种「安宁」,就如同保养刀刃的除锈油,滋养着他的锋利。“真乖…一滴不剩全吃完了,让阿贾克斯哥哥帮你拍拍~!”达达利亚意犹未尽地喂完奶,正要习惯性地给她拍嗝时,荧制止了他:“这、这个就不用了!”他有些失望地放下了手:“哦……”贪恋达达利亚身上的温度,荧并没有立刻从他怀里离开,而是继续躺着仰起头看他:“从这个角度看你,真的和你妈妈好像。”达达利亚不禁莞尔,他用手指缓缓描摹着她的五官:“怎么,也想管我叫妈妈了?可以哦。”“…才不要。”妈妈又不是随便叫的。干燥的指尖在她嘴唇上轻柔地划来划去,这让荧想起了达达利亚的吻,他的舌尖也总是像这样在她嘴唇上舔弄、挑逗,直到她自己忍不住咬钩,张嘴将这根不老实的舌头绳之以法。她这么想,便也就这么做了。“哈哈…好痒……”达达利亚也没躲开,任由她将自己的手指咬得湿漉漉的,“你知道吗,小婴儿是用嘴巴来感知这个世界的,所以才会什么都放进嘴里啃。”荧用力咬了下他的虎口:“我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婴儿。”“不是小婴儿还一直咬我的手指,是刚才没吃饱吗?”达达利亚撩起上衣的下摆,露出胸部逗她,“咘咘咘~要吃奶奶吗?”荧顺势在他的胸上捏了几把,忽然嫌弃地啧了两声。达达利亚警觉地半眯起了眼睛:“你这是什么反应,嫌小?”她没察觉到危险,还在不知死活地感慨:“一开始感觉还蛮大的,现在看多了感觉也就那样。”尤其是在感受过他妈妈的胸怀之后,再看他总觉得差点意思。这就是厚切和薄切的区别吗?比如某厂长的xio——不等她一一对比,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就向她袭来。达达利亚微笑着用手托住胸部的肌肉猛地夹紧她的脸:“你刚才说什么?我好像没有听清楚。”荧在他两块胸肌之间死命挣扎:“唔…!唔!…对不起,够大了,请让我吃…唔……”直到她快要被捂晕过去,达达利亚才松开她,他背过身佯装生气:“哼,晚了,不给你吃了,睡觉吧。”明摆着一副等她来哄的样子。荧就很吃他这一套,她不怎么会哄人,只好绕到他跟前一下下地啄吻他的嘴唇。达达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