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完了,回不去了。
&esp;&esp;在席言面前他总是败给本能,这意味着他跟那些欲/望作祟的动物没什么两样,也跟地上的人没什么不同。
&esp;&esp;席漠俞就在不远处,静静看着这一切。
&esp;&esp;以他对席言的关注,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能不知道。
&esp;&esp;甚至在那些人进入席言房间的时候,都被他看在眼里。
&esp;&esp;席言让他不要插手,他就真的不插手,等着席言来求自己,或者在盛怒下再对自己做些过分的事。
&esp;&esp;都可以,只要不要不理他,这样他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esp;&esp;似乎真的联想到了那个画面,他捂着胸口,感觉到一阵窒息。
&esp;&esp;“先生,先生!”
&esp;&esp;席漠俞摆摆手,本来就苍白的脸上越发失了血色。
&esp;&esp;“把他们……把他们,都处理了。”
&esp;&esp;“不要给小言造成麻烦……”
&esp;&esp;就跟以前的每一次一样,他心甘情愿给席言收拾烂摊子,做他的铠甲,为他抵御一切。
&esp;&esp;他当然希望席言眼中有他,但没有也没关系。
&esp;&esp;这个有席言存在的世界,已经是生命给他的最好的礼物。只要念一遍他的名字,就算再苦涩也能尝到一丝甜。
&esp;&esp;席漠俞垂下眼,任由助理把他推回房间里。
&esp;&esp;不知道过了多久,休息室里的人醒了过来。
&esp;&esp;新晋影帝晕的最早,醒得也最快。
&esp;&esp;他立马爬起来,披了一件浴袍,背对着镜子,扭身看自己后脖颈上的指痕。
&esp;&esp;他爱席言下手时的毫不留情,才能在他身上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esp;&esp;“呵呵。”他笑了一声,找到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esp;&esp;“帮我找个人,我要最好的纹身师,能帮我把身上的伤弄成纹身。”
&esp;&esp;他张开手指,印着席言留下的指痕,慢慢按下,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席言手指的温度。
&esp;&esp;他也想过把那块皮取下来,制成标本送给席言,但想来失去供养后会很快失去活性,皱巴巴的不会讨人喜欢。
&esp;&esp;鼓了股腮帮觉得有些气闷,想送对方一件礼物,却觉得什么都不够份量。
&esp;&esp;他摸了摸自己跳动的心脏。
&esp;&esp;觉得里面充满的对席言的爱意,或许才能让对方明白他的心意……
&esp;&esp;第33章 冤种的万人迷金主7
&esp;&esp;那天的事情没有引起任何波澜,事后也无人提起。
&esp;&esp;在收拾烂摊子这方面,席漠俞已经熟能生巧。
&esp;&esp;只是两天后娱乐圈出了一个大新闻。
&esp;&esp;新晋影帝重伤住院,据说是取了一根肋骨,具体什么情况不太清楚。
&esp;&esp;消息瞒得严实,狗仔也进不去他的加护病房,就连那点新闻都是经纪人刻意漏出来的一星半点儿。
&esp;&esp;几天之后,席言收到一件礼物,是林羽在他别墅门前的地上发现的,收件人是席言,寄件人是新晋影帝。
&esp;&esp;看到席言名字后一颗红色的小爱心,林羽打算开门的手一顿,看了一眼席言房间拉紧的窗帘,他一个人朝着草木葱茏处走去。
&esp;&esp;礼物包装的很精美,一层又一层,最里面是个镶嵌满宝石的檀木盒。
&esp;&esp;那木盒造型古朴,其上的雕刻也很简陋,应该有好几百年的历史,只是上面的宝石显得有些违和。
&esp;&esp;打开木盒,柔软天鹅绒上静静躺着一座小雕塑,通体混白,大概只有小指左右粗细,上面栩栩如生雕刻着一个小人——是席言。
&esp;&esp;想起新闻讲的新晋影帝最近取了一根肋骨,林羽拿起小雕塑,面无表情将它从中间掰断,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esp;&esp;又在上面盖了些枯叶和泥土,使劲踩了几脚。
&esp;&esp;做完这一切,他拍了拍手,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esp;&esp;“席先生。”林羽抱着文件进门的时候,席言已经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了。
&esp;&esp;“吃了吗?”
&esp;&esp;“吃了。”
&esp;&esp;席言点点头,他便站在一旁,读着今天的日程安排。
&esp;&esp;公司里那批新人的训练初见成效,再过不久就可以找个名头把他们推出去。
&esp;&esp;也在积极寻求合作,那些公司的合作意愿很强烈,但是要求席言亲自去谈。
&esp;&esp;好在星娱有多年底蕴,开局不算差,只是席言在意公司与席家牵扯太深,行事会受到席漠俞的牵制。
&esp;&esp;他没忘了自己不是席家血脉,这件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出来,既然不是席家人,那席母为救席漠俞而死这件事就失去了分量。
&esp;&esp;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席漠俞迟早会失去作用,他得早做打算。
&esp;&esp;吃完早餐,席言去看了一下新人们的情况,他们练习的都很认真,就是气氛有些沉闷,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esp;&esp;一个脸上缠着绷带的少年独自在角落,沉默的独舞,没人理会他,像是被所有人厌弃了一般。
&esp;&esp;看见席言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身边的人连忙介绍道:“这就是上次被送去医院的那个。”
&esp;&esp;席言想了一会儿,才在记忆深处找到那个浑身是血躺在担架上,还在努力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的少年身影。
&esp;&esp;“他没有退出?”
&esp;&esp;“他不肯。他的脸伤得有些严重,修复起来比较麻烦,我之前找过他,说公司会承担全部的费用,再给他一笔补偿,但被他拒绝了。”
&esp;&esp;调整了一下姿势上的错误,少年又跳了起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角度,都像是经过最精准的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