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的夜晚,臃肿如蓬松礼裙的水晶流苏吊灯的光芒如瀑布般倾泻,串串水晶珠帘从顶端蜿蜒垂落,大公领着他新得的女伴在人群间往来交际。
澄澈金黄的光芒,洒在杯沿,折射出斑驳的块状光斑,朱迪在轻快的笑声和呢喃中沉醉,她宛若无骨地跌在高大男人的怀中,手一下又一下隔着燕尾礼服挺括的面料撩拨大公的情欲。
垂首交错的呼吸间,金棕色的香槟气泡缓缓升腾,她微微前倾,指尖轻触杯壁,无声开口:吃我。
权力是最强劲的春药。无人敢在大公面前置喙他的放浪不羁。凭借这股势,朱迪昂首挺胸。华美的衣袍、昂贵的珠宝、对她谄媚的上流人群,她一夕之间全部拥有。夜晚她跪趴在床被狠狠地撞入深陷的枕头,动作又快又凶;又或者被深喉堵塞得几欲呕吐,长时间跪地的姿势磨损她膝盖的肌肤,她娇媚地如有恩赐地囫囵吞下男人的精液。大公的射精持久而浓郁,其余的异味并不明显,像是在吃一条精液口味的营养液。
朱迪对新生活适应得很好,她被安排进白宫区一栋独幢的花园小别墅,有园丁精心打理的草坪与灌木丛,还有栩栩如生的丘比特雕像喷泉。大公一周雷打不动来看她两回,做爱次数不限,取决于他是否出去应酬过。而她本生是无所事事、不事生产的性偶,习惯等待,空闲的时间她津津有味地培养起上流社会的举止情操。
这是大公的安排。
正如他初遇时嘱托的那样,「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去学习,去做烘焙,穿着漂亮的裙子参加舞会」,她被教养得摆脱地下城的粗鄙行为,脱下丑小鸭的外表,披上天鹅的羽衣。
没有比他更好的情人,朱迪真心实意地感恩命运女神的再次垂青。她迫切地想要回馈他什么,因为她不是一个贪心的小女孩。
所以当男人的社交场合谈论起外围区的暴动时,她缩在男人的怀里探出耳朵。男人的话语总是那么的高深莫测,她听得云里雾里,但并不妨碍她捕捉到闪烁的字眼。
“结构性失衡”
“税率调整”
“在野党的筹码”
“基站建设的进度滞后”
“当地帮派勾结”
“少数危险分子”
以及
“再也没有出现过黑暗向导了。”
一个大腹便便、和颜悦色的男人举起香槟酒,另一只手抬起在额头轻微触碰,他以虔诚祷告的语气宣扬:“天佑白塔。让我们远离邪恶的奴役。”
仿佛在人群中扔下一块石子,涟漪效应依次传递,宴会当场的所有人举起酒杯,抬手示意,他们如有默契地一般齐声颂扬:“天佑白塔。”
唯有大公维持微笑,保持沉默,他压低酒杯的杯口,轻抿一口粘稠的红酒。经过特殊调制的酒液,失去酒精的醇香,减弱刺激,因而强化入口的涩感。就在此时,他的衣扣被怀里的宠物轻拽,他尽量好脾气地耐心回应他的宠物。
“怎么了?”
可爱明媚的年轻女孩咬住他的喉结,模糊不清的舔舐吞吐间,她狡黠地与他交颈低语。
“我知道黑暗向导的踪迹。”
“嗯?”大公并没有因此重视,他漫不经心地抚摸起女孩丝滑柔顺的长发,手指穿梭其间,簌簌轻柔作响。但他亦是一个喜欢给予回应的人,他开口:“小兔子。”他点了一下朱迪翘起的鼻尖。
“你是怎么认识危险人物的?”
朱迪咬牙,只犹豫一瞬,她身躯紧紧贴在大公的胸膛,似抱紧她的依仗。不知为何,那个女人的轻视激起她的愤怒,那个女人的存在却让她恐惧,她深信不疑她的邪恶力量。
“听说学院出现一名最有前途的s级哨兵……”她慢腾腾地转移话题。
大公显然听说过,年轻的后辈,背后没有家族的支撑,至今游离在政治漩涡之外。他轻微地扬起眉。
“他的养母是黑暗向导。她叫l。是一个恐怖邪恶的女人。”
没有预想中男人骤然抓紧的手掌,也没有得知价值连城的消息后的欣喜。大公的眼里藏着朱迪看不懂的申请,他似笑非笑、轻佻地打量着怀里娇小的性偶,语气甚是宠溺。
“小兔子,要是你的前男友知道你会这样做……你不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吗?”
朱迪心头一紧,一丝不安浮上心头。她目光闪躲,双手揽住男人的后颈,踮起脚尖在他的肩头撒娇。
“我的主人是您。”
“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在朱迪看不见的背后,大公抚摸她光滑赤裸后背的动作逐渐缓下。他若有所思地回想起过去,两个初出茅庐、乍然闯入名利场的地下城女孩,裹挟着天真懵懂的莽撞,粗鄙不堪的肆意,狂妄自大的骄傲,年轻的肉体是新鲜剥壳的鸡蛋,弹动起春情荡漾的肉欲。
他不会否认在她们年轻的时候他曾试图把她们收为禁脔,地下城飞出来的小夜莺们,她们呱噪,没有礼节,却拥有令人耳目一新的生命力,与他死气沉沉、冰冷僵硬的残疾女儿截然不同。
可是现在,他幻想一下,她们应是成熟女人的躯体了。
他一下子失去兴趣。
他揉着年轻女孩的臀瓣,手指伸到闭合的肉缝里,淫荡的女孩磨着他的指节渗出水。年轻的好处,无论做什么的阈值都低,她们的喜怒哀乐一目了然,高潮时喷出的水都更有力一些。
……
“我原以为她会拖延一段时间再亮出她最后的底牌。”
被迫听了一些活春宫场次的l冷脸,被老男人恶心到泛起鸡皮疙瘩的她对着凯瑟琳恶语相向。反倒是凯瑟琳神色自若,她暂停即时传讯的录音。
“你对一个性偶有什么指望呢?l。”她比l淡定,她反问:“我们不是准备好了吗?”
她们的双手交握,力度惊人,共同遏制翻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