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以前还朝着赵楚耘挤眉弄眼了一番,看的他无奈极了。
林千夕是个很好的女孩,他没想过还能交到这个年纪的朋友,因此格外珍视这段友谊,更不会有别的心思。
今天的店也是林千夕选的,一家东北酸菜火锅店,开在居民区里,店面不大,也有些旧,看起来开了有些年头了。
赵楚耘在这上了五年班都不知道附近还有这么家店,铜锅上来咕噜噜冒着热气,熟悉的酸菜和五花肉排列着,是他十几年没见过的家乡菜了。
“你从哪找到这么一家店啊,”赵楚耘边吃边感叹,“我还以为北京没有这种火锅呢。”
“就是网上搜的呀,这是评分最高的一家了,推荐的人很多呢。”林千夕得意地“嘿嘿”笑起来,说:“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很正宗啊,和我小时候吃过的一摸一样。”
“那就好,我老家那边不吃这个,我还担心味道不对呢。”
赵楚耘听着,笑容变得有些黯然。
“其实,我以前也没怎么吃过这种酸菜火锅。”他说:“这种铜锅都是要店里的才有的,小时候,家里条件也不好,得赶上过年过节的才能偶尔吃一回。”
林千夕停下筷子,嘴角也垂了下来。
“那时候年纪还小,嘴馋,我妈就趁肉店晚上收摊以前去买便宜的羊肉,回来放窗外冻实了,再切成薄片,用炒菜的铁锅烧水涮给我吃。”
他露出有些神往的表情,说:“哎,现在想想,那算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了。”
“阿姨很爱你呢,”林千夕说:“现在呢,她还在老家生活吗?”
“她已经去世了。”赵楚耘苦涩地笑笑。
林千夕轻轻“啊”了一声,然后垂下头,小声说:“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ot;没关系,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早走出来了。&ot;赵楚耘用公筷捞了块肉放进林千夕碗里,安慰地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到了,随便和你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