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隔日早，顶着黑眼圈的芜斯意在吃溏心蛋。
&esp;&esp;因为芜彦的吻，她一夜没睡着。
&esp;&esp;就凭他游刃有余的操作，芜斯意意识到他可能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她越来越觉得诡异。
&esp;&esp;她想起自己有时晨起，总觉得腿心热得发软，乳晕肿突，身体总有些说不上的疲惫。
&esp;&esp;还以为是豆制品吃多了导致的激素上涨、二次发育。要不是上班忙，她都得上医院好多次了。
&esp;&esp;可是……
&esp;&esp;也未必是她揣测得那样，说不定，他只是太过依赖自己了，控制不好界限也…可以理解。
&esp;&esp;芜斯意喉咙燥渴，抿下一口豆浆。
&esp;&esp;她只管把视线锁定在早餐上，草草吃完后，她抽纸擦了擦嘴，在唇上补上芜彦送的口红。
&esp;&esp;桌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亮，她伸手去拿的同时，快速且不经意地瞥了眼芜彦，而他只是在低头静静地啃馒头，吃相斯文，腮帮子一鼓一鼓。
&esp;&esp;她突然为自己恶意的猜想感到愧疚。
&esp;&esp;陌生来电。
&esp;&esp;她多想，挂断了。
&esp;&esp;谁知下一秒，这个电话又进来，她仔细瞧了瞧，还是个来自本市的号码。
&esp;&esp;她狐疑地接通，没做声，对面传来一道爽朗粗犷的男声：“芜斯意！”
&esp;&esp;？
&esp;&esp;她瞳孔一缩，拉远手机重新看了一遍屏幕，表情惊悚得不能再惊悚。
&esp;&esp;对方在笑：“你没见鬼，就是我。”
&esp;&esp;芜斯意愣了愣，然后拿上挂在椅子上的包，边打电话边出了门，“谁给你我的号码……”
&esp;&esp;她风风火火地离去。
&esp;&esp;在家门关闭的那一瞬间，安静的芜彦抬起头，望向女人离去的方向，表情写满了落寞。
&esp;&esp;他知道了。
&esp;&esp;姐姐所谓的周末带他出游的计划，其实动因来自于那个卷土重来的男人。
&esp;&esp;那个总是高高在上的英俊的有钱人。
&esp;&esp;芜彦攥紧手心，身体肌肉绷得发抖。
&esp;&esp;他砰的一声站起身，打开了姐姐的卧室门，站在书柜前从第二列里抽出《呼啸山庄》，手指捻动，熟练地翻开第一百零五页。
&esp;&esp;一张照片赫然跳入眼帘。
&esp;&esp;一对穿着同样校服的情侣，匹配的身高差，青葱稚嫩的笑脸。
&esp;&esp;捏着照片的手指因为用力而皮肤泛白。
&esp;&esp;他越久盯着，越呼吸不上来。
&esp;&esp;想撕碎。
&esp;&esp;芜彦的嘴巴张了又合，愠怒伤心的情绪从无法言说的声带里迷了路。
&esp;&esp;为什么，姐姐还不把它丢掉。
&esp;&esp;是旧情难舍，还是那个人在纠缠姐姐。
&esp;&esp;为什么总有人要介入他和姐姐之间。
&esp;&esp;明明很讨厌那个男的，明明只会让她伤心。
&esp;&esp;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又有了联系。
&esp;&esp;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sp;&esp;芜斯意的初恋发生在高三。
&esp;&esp;在高二下被追债的人堵到校门口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可能再也无法继续往后的学业了。痛苦于生计，痛苦于自尊，唯一能让她从绝望中逃离的，是韩烨滋润给她的那点幻想。
&esp;&esp;他说喜欢，说爱情，说无条件地保护。
&esp;&esp;尝到一点甜头，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esp;&esp;两人陷入了热恋之中。
&esp;&esp;芜彦那时只是个刚发育的少年，回到多日没有人在的家，他煮米烧饭，打开冰箱拿出榨菜放凉，窗外的雷电照亮了他半张脸，显得阴沉而可怖。
&esp;&esp;等米熟的时间里，他打开了姐姐的屋门。
&esp;&esp;果然，她没在。
&esp;&esp;倒在姐姐床上，吸着床单枕头上姐姐残余的味道，他熟练地脱下裤子揉肉棒自慰。
&esp;&esp;就要高潮时，爸爸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家，一个沙发抱枕砸进了屋。他射精，汗出了一身。
&esp;&esp;爸爸没看见，只是发泄地在吼。
&esp;&esp;“我说让你帮我找钱！找钱！死在里面干嘛！”
&esp;&esp;“你不光是哑了聋了，还盲了是吗？！”
&esp;&esp;最终爸爸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找到，急匆匆地走了。
&esp;&esp;芜彦淡定地洗了个手，收拾残局。
&esp;&esp;他还记得这一天晚上，姐姐回来了。
&esp;&esp;只是她喝了很多酒回家，烂醉如泥。而带着她回家的人，是韩烨。
&esp;&esp;他们俩在门口碰了个正着。
&esp;&esp;芜彦手里还拿着用烂的英语课本在背书。
&esp;&esp;韩烨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圈家里的环境，有些吃惊，低头，随即又似乎有些顿悟。
&esp;&esp;芜斯意贴在他怀里，揪紧了他的胳膊，从手指陷入的痕迹看，怕是已经掐出了淤痕。
&esp;&esp;不过韩烨托着她腰身的手没有因此撒开，只是看了一眼芜彦手里的书，抬起下巴对他说：“你姐醉了，会大吵大闹，我帮你在外面开一间房，你去那里复习吧。”
&esp;&esp;结果，韩烨被猛推出门。
&esp;&esp;这小哑巴了不得，发了好大的火。
&esp;&esp;安静的屋子里。
&esp;&esp;“我男朋友呢？”芜斯意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怒气冲冲地指责芜彦，音量极高，“说话啊！”
&esp;&esp;芜彦将人领回卧室。
&esp;&esp;她神情变动，拖着他的手，放柔声线乞求：“小彦，不要告诉爸爸我早恋了好不好？”
&esp;&esp;芜彦不语，她又绝望地叫：“他会让我马上嫁人的，我不要！”
&esp;&esp;芜彦死死地抿住嘴。
&esp;&esp;芜斯意歪了歪头，然后吻住芜彦的嘴唇，不像缠绵的亲呢，更像粗暴地碰撞，转瞬就离去。
&esp;&esp;芜彦心惊肉跳。
&esp;&esp;泵动的器官像是即将从胸膛里跳出来。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