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最是敏感,陶桃忍不住缩了缩,配合着吃着更实了一些。
逐渐也有点烦了,干两次已是她的极限,无心享受之余,又想着偷懒,嚷嚷着说不要,实际上整个人都坐了上去,那东西在身体里势如破竹,角度变得直立。
撞的她尾椎发麻,又得靠叫出声音来发泄。
事后,男人破天荒寻出她床头柜里的烟。
火星点燃,女士烟的气味散开。
“今晚你的话太多了。”
用最柔声的语气,说着不满的诉求,还挺好商好量。
陶桃没吭声,自觉说了不少简少爷不爱听的话,翻了个身,见那人状似无意地开始把玩起手中的烟盒,指腹停在外包装上摩挲。
她知道简少爷的烟瘾不重,甚至从前撞见他抽烟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听到男人又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的?”
“五六年了。”
陶桃也记不清了,含糊地答道或许更早。
她这人在二十出头的那几年抗压能力非常一般,如今雷厉风行看似扛事的本领当然并非与身俱来。有段时间过得格外躁郁,急于从失败的婚姻里抽身,扎进工作又发现这世界本就冷漠残酷。
用成本最低的方式自甘堕落,找个疏解的窗口罢了。
还记得第一次去便利店买烟的时候还有些心慌,猛吸一口被呛得难受,直到开始头重脚轻,才发现已然抽完了一盒。
后来慢慢沾染上吸烟的习惯。
对方应了一声,陶桃喜欢抽万宝路的味道,薄荷香味入肺。许是觉得腻,掐灭火星,侧头看着她,极轻地低吟,“原来喜欢这么呛的。”
陶桃接过简亓手里的烟盒,懒得接着做辩解。
这两年她赚得多了,在床品方面要求甚高,因不喜亮色又习惯顺滑和轻薄的质地,现在枕着的四件套她从回s市那天才找人来换洗过,躺着格外舒服好眠。
当然也不排除身边多躺了个人的因素。
一时懒得动弹,明知简少爷会对她百般顺从,不理会那人隐匿在真丝床单之下的逗弄,冷不防地告诉他换洗衣物在衣帽间。
虽说分区不是专门为他设的,前些日子随口吩咐了上门清洗的人,将之前备着的衣物整理一番,此时都好生挂在衣柜里。
简亓之前便对她鞋柜里那么多双男士拖鞋存过疑虑,如今看了衣物的码数,心下了然。
依照这角度,她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情,只见简亓随意拿了件衣服前去洗漱。
陶桃则继续心安理得懒懒地窝在被褥里,听到隔壁传来淋浴声,贤者时刻大脑放空。
手机响动,确认来电后,猜想或许有急事,裹着睡衣走下床。
轻叩门,本想敲几声,发现那人压根没有锁门,水汽氤氲露出一角胴体模糊背影。
陶桃还没练就对简亓的身体见怪不怪的程度,匆匆别过眼,咳了咳解释,“陈柯给我打了电话。”
水声未停,简亓也不避讳,让她接便是。
只好开了公放。
陈柯作为简亓的手下深谙沉默是金的道理,最棒的助理该想在老板前,该八面玲珑巧舌如簧,奈何对面可是老板娘,说话拐着弯说了一堆无关紧要的铺垫。
“陶小姐,真是非常抱歉这么晚打扰您。”
陶桃听出了他的来意,回避公事。
“等会儿你再打给他吧。”
挂了电话,浴室停了水声。
陶桃侧身,视线所及,简亓裹着浴巾站在她身后,耳朵因热水的冲洗泛着血色,垂下眼睫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声音不知为何变哑,凑近些亲吻她的发顶,连提醒都和哄着自家小孩似的,“先去洗漱吧,别着凉了。”
确认浴室再次响起水声,给下属回了电话。
“会所那边有动作了吗”
陈柯言简意赅地说了事情的经过,本该不扰老板春宵,偏偏刚刚又发生最新的突发状况,他只能猜老板的心思,没有定夺的权利。
想到这里,电话那头的人战战兢兢为自己未来的职业生涯捏了把汗,“刚刚那边的线人发来消息,涉及品惊动了市局的警方。”
“被抓的人里面的有谁。”简亓视线手边把玩着方才还说呛的女士烟,开了窗户,点上一根。
“今天这局主要涉及中信高层的权贵,还有就是,陶小姐的父亲。”
简亓站在窗前,凝视脚下街景,反应平常,在意料之中。
陈柯顿了顿,看着那边发来的名单,还是说了实话。
“刚刚被带走的还有林小姐。”
“林纾晨?”
陶桃出来的时候恰好听到这句,很没出息地下意识放轻脚步,原先常年紧闭的窗户被打开,此时帘布被风微微地吹起,钻入脚底顿觉浑身冰凉。
本是口渴,准备去客厅倒杯水喝。
偏偏这个名字钻到了耳朵里。
折返更刻意,明明是她自己的房子,凭什么要她做贼一般。
陶桃倒了杯热水,背过身子装起漫不经意。其实确实有些困了,硬说是好奇,自然是有些。
蜡烛油尽灯枯,陶桃拾起香薰修剪烛芯,将明火灭了。
简亓转身看她,显然早发现这边的动静。
“你工作上有急事吗?”
陶桃回避视线,身上还搭着件贴身的浴袍,没来得及换上干净的睡衣,此时目光落在桌面灭掉的烛火,心不在焉。
那人不经意地回答,“生意上的事情。”
或许只是陶桃的错觉,她总觉得这话里的语气比先前都要冷上几分。
简亓在犹豫。
“你父亲可能惹上了一起案件,”再次开口,话里用词尽量斟酌精准,他还未到现场了解情况,通常只会将全貌往简单的了说,“具体情况我也无法和你保证人一定会没事。”
陶桃抬眼,对方早就换好了随时就可出门的那套行头,“你现在要去吗?”
“该去的。”
言下之意再简单不过,告诉她岳丈也是家务事。
“那带上我吧。”
这次,她总该参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