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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这个梁昭,可以影响她到这个地步吗?

其实顾长倾误会了,沈诉诉性子骄纵,身份算得上是贵女,生得又好看。

所以从小打大,几乎没有任何人会拒绝她的要求。

梁昭之前甚至对她表白过,说过那样的话,她信了,所以才会在皇宫那边逼得紧的时候选择他。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之后被人拒绝,而且,不成亲,她就真的要去她害怕的皇宫了。

所以沈诉诉这才如此气梁昭。

“不许抱她!”梁昭看到顾长倾将沈诉诉揽进了怀中,翻身就想要再次跳进书房,冲了过来。

顾长倾单手抱着沈诉诉,朝他胸口击出一掌,将全力以赴的梁昭轻松推到了院里。

这一回,他用了些力道,梁昭心口一疼,竟倒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沈诉诉落在顾长倾怀里,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梁昭越如此说,她就越要气他。

于是她伸出双臂,紧紧地将顾长倾抱住了,顺带使劲蹭了蹭他温暖的身体。

沈诉诉在顾长倾的臂弯间,盯着梁昭瞧。

“我就是喜欢他,要和他成亲,怎么了?”

“你长得有他十分之一俊俏吗?”

“你打得过他吗?”

“除了会作些酸腐的诗,梁昭,你还会什么?”

虽然是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但顾长倾听到沈诉诉的话,还是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的胸腔微微震动着,连带着让沈诉诉也脸红起来。

他想,她在夸他。

梁昭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果真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沈诉诉,我会带你去平江书院的后山水潭里摸小鱼!”他气冲冲说道

“我来找你,是想说,你给我的信是被我爹截了下来。”

“你要拿我逃过宫中召选也罢,真想与我成亲也行,就算是当你逼退京城礼官的工具,我也愿意当。”

“他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梁昭真心实意问,“我没他好看,我承认,但我有钱啊。”

“我又不缺钱。”沈诉诉嘟嘟囔囔。

“臭——”小子,你快滚吧!

沈诉诉正待如此说,但当她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顾长倾温热的手指已按住了她冰凉的唇。

他没让她骂出来,因为沈诉诉用这个词骂梁昭的时候,多少带了些少年时的情谊。

顾长倾低头,在沈诉诉耳边轻声说道:“不用骂他,只许如此骂我。”

他拍了拍沈诉诉的背,让她冷静下来,她的手脚依旧是凉的。

沈诉诉被他安慰了一下,怒气下来了,瞪大眼,又感觉有些委屈了。

梁昭凭什么呢,她都要被召选入宫了,就算信被截下来了,他难道没有听见传言吗?

沈诉诉的脑袋一低,缩在了顾长倾怀里。

她的肩膀微微抖着,顾长倾大掌拢着她的手,依旧没感觉到她身体温度上升。

待再低眸看梁昭时,他眸底已带上些许戾色。

他很少生气,但见梁昭出现在沈诉诉书房的时候,他还是觉得隐隐有怒火冲了上来。

“给你走十步的时间。”顾长倾将沈诉诉完全抱在了怀里,他准备抱着她从书房里走出去。

“从这里离开,回你自己的住处去,此事传出,有损她名声。”

“若被旁人发现,我不介意将你这苏州刺史之子杀了。”他盯着梁昭道。

“你敢?!”梁昭忍着胸口处的疼痛,翻身以极快的速度爬了起来。

顾长倾按住沈诉诉的脊背,他干脆利落地朝外走,腰间蹀躞带上别着的短刀闪着暗芒。

他确实不想给梁昭留时间,步子迈得甚至很大。

在走这十步时,他甚至将处理此事的后续方案都想好了。

待他抱着沈诉诉,用脚轻轻踢开书房门的时候。

院内只剩花影清香与清浅月色,梁昭被吓走了。

沈诉诉不想哭的,但她越想越委屈,于是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在顾长倾怀里哭了。

她嗅到了院里的花香,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看着顾长倾。

“你不会真的要把他杀了吧?”沈诉诉抹了把眼泪说道。

顾长倾将她放了下来,却还是揽着她,主要是沈诉诉的体温太低了。

他怕他离她远了一些,她就呼吸不上来。

他替她拭去眼泪,带着薄茧的手指擦过她眼底的肌肤,有些痒。

“嗯。”他低眸道,动作放轻了些。

“那要把他丢得远一些。”沈诉诉抽抽搭搭道,“我还嫌他现在死了,晦气呢。”

“他走了。”顾长倾道。

“我不喜欢他,但是在书院的时候,他和我玩得最好。”沈诉诉结结巴巴说道。

“可能他也不喜欢我的性格,但他喜欢我的模样,就依着我。”

“可是……可是在书院里,只有他会带我去玩那些夫子不让玩的东西。”

“你要玩什么,我带你去。”顾长倾哄着她。

“以前喜欢抓小鱼,现在我没那么幼稚了。”沈诉诉拿袖子擦着自己的眼泪。

“等成亲之后,我带你去。”顾长倾倾身对沈诉诉低声说道。

“好。”沈诉诉总算开心了些,她的呼吸变得顺畅许多。

“我……我说的话都是为了气梁昭,我也不喜欢你。”沈诉诉回过神来,还不忘补这一句。

“那诉诉喜欢什么呢?”

顾长倾拈起沈诉诉颊边落下的一点碎发,鬼使神差地问了这个问题。

“顾南舟!”沈诉诉被他问得清醒过来。

“不是说不喜欢吗?”顾长倾反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沈诉诉仰头道,“我喜欢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在他的胸前一推,将自己从顾长倾怀里退了出去。

沈诉诉看着他,目光有些警惕,因为她的模样,她受了很多虚假的喜爱。

哄她,又骗她,最后又不要她。

顾长倾看着她警觉的眼神,又拢住她冰凉的手,低声道:“注意身子。”

本来沈诉诉画完植物就准备去睡了,也没想到有这个意外,所以屋中也没准备暖炉。

她任凭顾长倾握着她的手。

小声道:“我刚才都是气话,你不要信,我不喜欢梁昭,也不喜欢你,你也不要喜欢我,我又没什么好喜欢的。”

顾长倾牵着她的手,领她走回房中,唇边含着一抹无奈的笑意,只低着嗓音道:“好。”

沈诉诉刚踏进自己房门,忽地想起了什么。

“顾南舟!”

“在。”

她猛地转过身子,盯着顾长倾瞧。

沈诉诉的目光探究:“不对啊,你不住在这里了,今晚你是怎么突然出现的?”

都怪你

顾长倾一愣,他侧过脸,轻咳一声道。

“我想起我在偏院里有些东西留下了,回来取。”

“正巧听见你院子里有些响动。”

沈诉诉这回学聪明了,她问:“你来取了什么东西。”

顾长倾从腰间取出一物,这是他那夜与黑衣人相斗时被斩断的横刀。

沈严搜寻官道旁密林时,将断刀也给顾长倾拿了回来。

这是罕见的好兵器,却还是抵不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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