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斜睨她一眼。
“婢子替娘娘更衣。”
“不必了,”温怡卿摇头,“你一路车马劳顿也累了,快回去换身干净衣裳好好休息,这些日子都不必紧赶着来。”
“是。”元穗抬手行的是拱手礼,配上她一身行装,别有潇洒利落的模样。
看着元穗挺拔清瘦的背影温怡卿无端想起了琅沐,像这样的女人合该长在山间林中,立于大漠长河。
她伸手解了系带,浴池烟雾缭绕掩盖肩头点点红痕,顺着大理石台阶滑下,只有深深喘息才能暂缓胸口闷堵的郁气。
纱外人影晃动,脚步声折返。
“娘娘还有一事,回宫路上皇城中似有异动。”
元穗迟疑地说道:“城门守卫增了一倍不止,驿馆车马也比去时更加嘈杂,不知是何人进了京都。”
“前朝的事,你可有门路打听?”
“婢子不知,这些事还是得问公子。”元穗转了转眼睛。
“罢了,”温怡卿闭闭酸涩的眼睛,“别劳碌他,前朝有什么事过两日也该吹进来了。”
夜色渐浓,树影在月光下摇晃,枝叶一下下抽打着窗棂。
两对纱灯映出柔和的光亮,灯火明灭间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按上她的肩膀。